新医学是解决人类健康问题的真正钥匙
2015年年初,美国总统奥巴马在国情咨文中提出了一个预算2.15亿美元的“精准医学计划”,希望以此“引领一个医学时代”。新闻一经发布,“精准医学”立刻成为了媒体和百姓嘴边的热词,受此影响国内亦有不少人士纷纷为美国总统的这一计划点“赞”。有人用“医学革命”来形容它,有人用“开创性”来抬高它,还有一个传闻,受奥巴马“精准医学计划”的影响,中国将在15年内投入600亿元人民币启动并发展中国版的“精准医学计划”。对此,有人提出了质疑,美国版精准医学计划是否符合中国国情?是否存在“水土不服”的可能?直接套用美国总统的智慧能否解决具有中国特色的实际问题?争论由此引发一个让人思考的问题,究竟什么才是现代医学的核心?在盲目堆钱的行动前,我们确实有必要从科学和临床应用的角度来探讨和思考一下现代医学的发展方向。
为了能“精准”地看到问题的实质,我将从当下时髦并且相关的词汇谈起,通过梳理,期待找出解决人类健康问题的真正钥匙。
1 来势汹汹的“精准医学”
奥巴马提出的“精准医学计划”主要涉及以下内容: 1)启动“百万人基因组计划”(资助NIH 1.38亿美元)。做好队列(Cohort)及对照,建立与临床有关的“史无前例的大数据”。2)寻找引发癌症的遗传因素(资助NCI 78万美元),继续美国已经开始的癌症基因组研究计划。3)建立评估基因检测的新方法(资助FDA 1000万美元),保护知识产权与有关版权的管理和保证精准医学和相关创新的需求。4)制定一系列的相关标准和政策(资助ONC 500万美元),保护个人隐私和各种数据。5)PPP(Public-Private-Partnership,公私合作)模式:企业家和非盈利组织参加。从其主导的方向看,可以简单概括为以下3个方向:1)以科学研究为导向的百万美国人测序与癌症基因组计划;2)以政府功能为导向的法规标准的建立;3)以市场为导向的公私合作模式。
通常来讲,一切有价值的东西常常与“新”联系在一起,那么这一“精准医学”的提法是否是一个新的概念呢?其实不然。2013年,我作为共同主席主持了“Nature Genetics Conference”(“自然-遗传学”大会),会议的主题为“From GWAS to Precision Medicine”,其中就已含有“精准医学”这个概念。同年9月20日,我作为东亚遗传协会主席出席了在哈尔滨举办的第十三届东亚遗传学会学术研讨会,其主题中也有“Precision Medicine”。因此,“精准医学”对学界而言并非一个“新”的概念。
不得不认为,奥巴马“精准医学计划”的背后一定有人类基因组计划中公认“牛人”——Francis Collins和Craig Venter——他们的贡献。尽管后者在人类基因组计划、人造生命、人类疾病解密(百万人测序)等方面展示出非凡的天赋与才能,但前者有更多的说服政府的才能。因此精准地说,这一计划距离全新概念还有较大的差距,更像是对原有计划的叠加与重新组合。锦上添花,也许更确切些。
如果中国“引进”这一计划,从以往的经验断言,将几乎肯定形成一个包罗万象的所谓中式版的“精准医学”大杂烩,因为所有带医字头的个体或单位都会以专家的身份出现。
什么时候才是盲目跟从的尽头?什么时候我们才能真正从以往虎头蛇尾,甚至蛇头蛇尾大项目中得到反思和经验教训,规划好我们自己要走的路?我们确实需要有个清楚的反思、总结和规划。
2 进入新常态的“转化医学”
如果从1996年Lancet正式提出“转化医学”这一新名词开始算起,在高调“唱”了20年左右后的今天,在征服疾病的过程中一度看上去比精准医学还要热闹许多的转化医学,却很难拿出非常成功的例子。
来源:生物探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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